从毕沙罗夏加尔到包豪斯的以色列现代艺术

时间:2019-09-27 10:52    我学我网     点击分享

很多人对以色列的印象是古代文明与历史遗迹,的确,一部耶路撒冷史几乎勾勒出的是西方文明史。从博物馆文物到建筑遗址可以为历史或神话找到实物的证据。

其实以色列博物馆馆藏作品也有不少来自西方现代美术大师的作品,澎湃新闻前不久走访时发现,以色列博物馆呈现的犹太裔艺术大师作品颇多,其中包括毕沙罗、夏加尔、柴姆·苏丁、莫迪利亚尼、罗斯科、罗伊·利希滕斯坦等。

以色列博物馆主楼入口

在绘画艺术的收藏上,以色列博物馆和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均很耀眼,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的多个展厅以策展带收藏的方式陈列“印象派学院”“20世纪上半叶”等艺术作品。以色列博物馆中,日裔美国雕塑家野口勇设计的“比利罗斯艺术花园”就收集有亨利·摩尔、巴勃罗·毕加索、詹姆斯·特瑞尔等人的雕塑作品。细看馆藏毕沙罗、莫奈、梵高、塞尚、夏加尔、克利姆特、康定斯基、弗拉芒克、考尔德、勃洛克等可以串起西方现代美术史,在这其中毕沙罗、夏加尔、柴姆·苏丁、莫迪利亚尼、罗斯科、罗伊·利希滕斯坦等都是犹太裔。

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展厅

犹太裔艺术家和收藏家

在以色列博物馆的现代艺术部分,除了藏有库尔贝、莫奈、梵高等作品外,毕沙罗、夏加尔等犹太裔艺术家让大众了解到犹太裔在艺术领域的成就。

以色列博物馆藏的多幅毕沙罗作品,毕沙罗画多描绘的是农村风景,但他对城市景观也很有兴趣,以色列博物馆藏有他作于1900年的作品《杜乐丽花园》,描绘的就是城市风光,对于城市系列的探索可以追溯到1896年,在城市中,毕沙罗依旧捕捉不断变化的光。与莫奈等常年在户外写生不同,因为身体原因毕沙罗笔下的城市多在房间中写生,这给他提供了全景式的视角。《杜乐丽花园》就是一个典型。

毕沙罗,《杜乐丽花园》,1900年,布面油画

或许因为毕沙罗的多愁善感和对人事的厌恶,他的肖像画只占他全部作品的百分之五,而且多为家人和朋友,他的母亲、妻子、孩子是其人物画反复描绘的对象,这些肖像也构成孩子成长的编年史。

毕沙罗,《珍妮的肖像》,约1893年,布面油画

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拥有多幅毕沙罗、夏加尔的作品,馆藏毕沙罗的《克诺克的风车》,是他在1894年7月至9月期间在比利时沿海城镇创作的14幅画作之一。

毕沙罗,《克诺克的风车》,1894年,1902年,布面油画

在这幅作品中小小的人物成为了风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且被画家清楚的描述出他们的工作,他笔下的农民也显示了其无政府主义者理想主义的观念。

夏加尔,《孤独》,1933年,布面油画,102x169cm,1953年由艺术家捐赠

夏加尔出生于俄国犹太家庭,因年少时家境贫困。黑暗的木屋、附近的乡民、演奏着小提琴的人、牛、羊、鸡、马等都存在于少年夏加尔心中的,成为了他的日后创作泉源。夏加尔于1910年前往法国,并于1922年定居于巴黎近郊。在巴黎他受到了后印象派、表现主义、立体派等思潮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移居美国,开始设计芭蕾舞的布景和服装。在美国的设计元素也取材于个人生活、美梦和俄罗斯民间传说。“超现实主义派”一词据说是阿波利奈尔为形容夏加尔的作品而创造出来的。

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所藏的《孤独》带有犹太属性,并将《圣经》和犹太历史结合。《孤独》中的人物形象带有象征性和隐喻性,一个孤独的犹太人坐在地上,手持卷轴,背景是烟雾弥漫的建筑物,让人想到先知耶利米哀叹耶路撒冷的毁灭,或哀叹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画面中,大屠杀的恐怖和牺牲的主题由白色小母牛代表,小提琴是东欧犹太小镇的标志之一,徘徊的天使则意味着永恒的希望。

罗斯科在1903年生于沙俄时期的陶格夫匹尔斯(今属拉脱维亚),虽并未遭受排犹主义的直接影响,但罗斯科的童年也在充满排犹情绪的环境下度过。

罗斯科《No.24(无题)》,1951年,布面油画,236.9x120.7cm,1986年通过纽约马克·罗斯科基金会赠予

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也藏有多件罗斯科作品,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他1951年创作的《No.24(无题)》,画面中,具有溶解边缘的彩色矩形漂浮框架包围的画面上。站在这幅作品面前,观众会由一种“具体的”观察走入一个超然、沉思、神秘的境界,其中于作品内在发出的光。

罗斯科,《无题》,1947年,布面油画, 1986年纽约马克·罗斯科基金会赠予

另一幅馆藏罗斯克作品作于1947年,并非典型的罗斯科样式,其中可见他风格的形成。

美国著名的波普艺术家罗伊·利希滕斯坦也是犹太裔,他通过研究蒙德里安、马蒂斯、塞尚、莫奈、德·库宁等人和东方美术作品找到自己的风格,还独创了网点画法,并以戏仿其他画家的作品而出名。在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大厅的显著位置就陈列有一件利希滕斯坦戏仿毕加索的作品,这是1989年利希滕斯坦为博物馆定制的作品。

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大厅中利希滕斯坦戏仿毕加索的作品

在以色列博物馆和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往往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作品,如此多的展品也得益于众多犹太收藏家,博物馆中的很多馆名也源于他们,比如在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皮埃尔和马努西亚吉尔德斯加姆展厅”(Pierre and ManiusiaGildesgameGalleries)就是以皮埃尔·吉尔德斯加姆和他妻子命名的。1973年起吉尔德斯加姆担任犹太人体育组织马卡比联盟的主席,直到1981年车祸去世,他被称为马卡比先生。吉尔德斯加姆出生在波兰,在巴勒斯坦度过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然后通过维也纳回到波兰。吉尔德斯加姆夫妇致力于体育和慈善事业,他们的收藏也多有捐赠,除了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外,以色列博物馆有一个叫做“MifgashGildesgame”的花园。

以色列博物馆现代艺术展厅

新城的包豪斯和老城的博物馆

其实在以色列博物馆和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很多致谢捐赠的类似展厅,而两家博物馆也都有包豪斯相关收藏,1919年成立的“包豪斯学院”无疑影响了当时整个世界的当代艺术家与建筑师,而现今最完整的包豪斯建筑群却并不位于德国,而是在特拉维夫,因为其中包豪斯风格的建筑多为白色外墙,被成为“特拉维夫白城”。2003年7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特拉维夫白城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

以色列博物馆包豪斯展厅

之所以特拉维夫有如此多的包豪斯建筑,其中隐含着流亡与骚动。纳粹德国认为包豪斯学员生产“堕落艺术”,在1933年4月将其关闭。这期间大量犹太建筑师便流亡至英属巴勒斯坦管地,继续他们的创作。

另一方面,建城于1909 年的特拉维夫因为人口的膨胀也同样需要大量的建筑支持。特拉维夫从 1909 年一个仅有 60 座建筑物,300 余位居民的郊区,在 1931 年迅速成长为一个拥有 46,000 余位居民的城市。来自于包豪斯学院的建筑师阿里·沙龙(Arieh Sharon)、施罗莫·伯恩斯坦(ShlomoBerstein)成为了设计这座城市建筑的主力,其中不少建筑师直接师从勒·柯布西耶和埃瑞许·孟德尔松,他们在此实践现代主义,1932 年至 1948 年,他们修建了超过 4000 多栋廉价且具有现代生活功能建筑,以满足社会住房的需求。

特拉维夫街头的包豪斯建筑

漫步在特拉维夫街头,不难发现包豪斯标志性的弧形狭窄阳台被反复被应用在特拉维夫的建筑中,但同时,对于重视功能性的包豪斯建筑师而言,根据地域特色适配建筑的特点也是他们设计的核心。为了适应以色列的地中海气候,建筑师们放弃了玻璃立面,转而使用小尺寸的窗户以避免阳光直射。

老城雅法中的艺术家博物馆(兼工作室)

沿着特拉维夫海岸线一直走,将走入老城雅法,这座大约4000年前所建的古城,如今聚集着众多艺术家工作室,其中伊拉娜·戈尔博物馆是艺术家伊拉娜·戈尔(Ilana Goor)1995年创立的,此处像是一处“艺术丛林”,除了展出艺术家的创作和收藏外,还是艺术家工作室和住所所在,私人区域虽不开放,但从能看出艺术家生活的痕迹和兴趣的宽泛,伊拉娜也把这个博物馆认为是自己的“大学”。

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入口

从某种意义上说,漫步特拉维夫-雅法,如同漫步在一座城市美术馆中,而漫步在耶路撒冷则是漫步在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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