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特纳奖展:以纸本、影像与声音装置展现当下感受

时间:2019-10-07 10:08    我学我网     点击分享

特纳奖是当下最具知名度的当代艺术大奖之一,随着每年入围者名单的公布,入围艺术家及其作品都会在国际的艺术舞台上引起话题。近日,2019年度特纳奖的候选艺术家名单出炉,分别是劳伦斯·阿布·哈姆丹(Lawrence Abu Hamdan)、海伦·卡莫克(Helen Cammock)、奥斯卡·穆里洛(Oscar Murillo)及泰·沙尼(Tai Shani)。和往常一样,这些候选艺术家的作品都会被聚集在一起展出。

这些天,2019特纳奖入选展正在英国马盖特的特纳当代美术馆展出,与去年单调的影像形式相比,今年的入选名单的作品则要丰富许多,既有影像、装置、也有架上绘画,以各自的视角探索对这个时代的感受。

今年入围特纳奖的四位艺术家都关注于我们所处这个时代的痛苦,关于人类的适应能力、分裂与和解、绝望和希望。虽然这些艺术家并没有给出简洁、完美的解决方案,但也没有忽略这些问题的复杂性,他们表达想法的方式完全不同。在展览中,他们呈现了包括绘画和雕塑、电影和图像、戏剧和纪录片,以及恐怖和幽默。

艺术家奥斯卡·穆里洛制作的纸塑难民

在40名志愿者的帮助下,艺术家奥斯卡·穆里洛(Oscar Murillo)将他那坐在轮椅上的23名纸塑人物从伦敦工作室运输到了马盖特(Margate)。这些纸塑人物都被上过色,并穿上了衣服。现在,这些人物穿着工作服坐在一排排教堂的长椅上,他们的面前有巨大的黑色窗帘,窗帘部分下垂,通过间隙而使得天空变得一览无余。他们中,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满怀期待,有的大笑不止,有的只是呆呆地盯着看,困惑不解,他们好像在坚忍地等待着工作,旅行,或是其他什么事情。有些纸塑人物的胃里插着金属管,里面塞满了烧焦的玉米芯和灰烬。

展览现场,艺术家奥斯卡·穆里洛制作的纸塑难民

奥斯卡·穆里洛作品(局部)

后面的墙壁上还挂着两块用相同布盖的窗帘。每幅画上都是用波纹和光的所渲染海景。在这些窗帘之间悬挂着约翰·沃森·尼科尔(John Watson Nicol)1883年的油画《再见罗恰贝尔》(Lochaber No More)。这幅画描绘的是18世纪到19世纪对苏格兰高地人施行的强制迁居时期,一对苏格兰夫妇带着他们仅有的几件东西,以及一条狗,坐船前往美国。穆里洛的纸塑人像背后有一个世界,但面前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大海和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穆里洛把这些人像带到马盖特,把他们绑在世界的边缘。

艺术家泰·沙尼(Tai Shani)让我们来到了一个更远的地方,一个富于想象力的虚构城市。这座奇幻的建筑就躺在我们的脚下,全都是粉红色的,摆满了紫罗兰色和圆柱状柱子,树脂水坑和球体,头顶上悬挂着肉质的小行星。在这个超自然建筑的中间,一只巨大的手臂和绿色的手停在聚光灯下。这使我想起了贾科梅蒂的于1932年创作的超现实主义雕塑作品《The Palace at 4am》,后来这件作品被改编成科幻太空歌剧。沙尼的作品仿佛就是活着的、在呼吸着、在移动着。目前,这是一个充满雕塑元素的舞台,环绕音响放着英国流行乐队Let’s Eat Grandma的歌曲,以及有一个在讲话的视频,观众可以用耳机去它的声音。在11月的三个晚上,泰·沙尼将在特纳当代美术馆现场表演其中的某一部分。

泰·沙尼的作品《DC: Semiramis》

泰·沙尼充满女权主义和科幻元素的作品是以中世纪女作家克里斯蒂娜·德·皮桑(Christine de Pizan)1405年创作的《妇女城》(The Book of the City of Ladies)为原点。这本书将城市描述为避难所,是为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真实的、想象的和虚构的女性创造的虚幻空间。如果没有那些性和暴力,这里几乎只是沙尼孩子般的发明。她塑造的那些角色通过自我复制让自己在两性之间、在生死之间游走。上次我在格拉斯哥电车轨道艺术空间(Glasgow International at Tramway)看到沙尼的作品后大失所望,我无法理解看到和听到的一切,但它却一直伴随着我。这次沙尼创作的“城市”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有扩张,没有现场的表演者,有点神秘,但又死气沉沉。

海伦·卡莫克(Helen Cammock)于2018年创作的影像《漫长的笔记(The Long Note)》长达1小时39分钟。这也许太长了。这其中的一些镜头,例如从德里城墙上的老式大炮,到福伊尔河桥下的雨景,再到薄雾中的桥塔让人觉得可有可无。《漫长的笔记(The Long Note)》关注妇女在北爱尔兰德里和平运动、公民示威和暴力,镜头中满是沉默、抗议、汽油爆炸、水枪、幽默、歌曲和悲伤,核心是其中的采访。

在影像中,前爱尔兰国会议员、民权领袖伯纳迪特·德夫林·姆卡利斯基(Bernadette Devlin McAliskey)谈到了她在上世纪70年代的美国所遇到的女权主义者。“我对女权主义的了解始于美国中产阶级白人,他们让有色人种的女性打扫房屋。而正是有色人种的女性给了我另一种视角。”她说。当姆卡利斯基说话时,镜头转向妮娜·西蒙(Nina Simone),她走向钢琴,坐下,唱起了上世纪60年代的民权歌曲《我希望我知道自由的感觉》(I Wish I know How It Would Be Free),随着歌曲的进行,可以感觉到越来越强的愤怒感。这部分相当有分量,但却被埋藏在了过于冗长的影片中了。

艺术家劳伦斯·阿布·哈姆丹(Lawrence Abu Hamdan)的三件作品,都来自于对大马士革郊外赛德纳亚(Saydnaya)叙利亚政权监狱一起进行的调查。

劳伦斯·阿布·哈姆丹作品

饥饿和感官的剥夺让囚犯感到恐惧,而声音成了他们确认自己所处位置和居住空间的唯一方法。

劳伦斯·阿布·哈姆丹装置作品

在这个展览中,观众也处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声音在观众周围移动,图片和文字在黑暗中心的玻璃屏幕上滚动。所有这些都具有一种直接性,这使得他的作品既复杂又容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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