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31日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 长髪长裙的Marina Abramović从一把木椅上缓缓站起, 宣告了又一件划时代行为艺术作品的诞生, 至此, 她已经在这里静坐了两个半月, 在这716小时中, 她岿然不动, 像雕塑一般接受了1500个陌生人与之对视的挑战.
众多名人慕名而来, 其中包括Sharon Stone(10分钟), Alan Rickman(9分钟), Lady Gaga(?), Björk(4分钟)等. 有些人甚至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不过十几秒, 便宣告崩溃, 大哭起来.
唯有一个人的出现, 让雕塑般的bramović颤抖流泪了起来, 那就是Ulay. 隔著一张桌案, 这对曾经一道出生入死的恋人伸出双手, 十指相扣, 在分手22年之后, 他们再度相遇, 宣告和解.
Marina Abramović and Ulay, 2010
看了《玛瑞娜·阿布拉莫维奇:艺术即为当下》之后,才知道,两个人的长城之别并非想象中风平浪静的美好。
爱情不是死了,是输给了情欲。
在一次次情欲的出轨之后,marina选择离开,甚至用报复的手段与ulay的好友在一起,但是那终归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与其忍受,不如分开。长城之约,ulay含泪走完,充满不舍与留恋,但是却好像独缺了反省。就在marina看到ulay如此痛苦,以为他们之间还可以继续的时候,却得知ulay的中文翻译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哪怕彼此还是相爱,但是身体的背叛却被接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波伏娃。现在再看那句“一个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这句话,别有韵味。
玛丽娜·阿伯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曾说:“一个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这麼说的同时, 她爱了, 在刻骨铭心的12年后, 她又失去了这份爱。
Abramović and Ulay (Frank Uwe Laysiepen)
1976年Abramović在荷兰阿姆斯特丹遇到了她的灵魂伴侣Ulay, 一位来自西德的行为艺术家. 巧的是, 二人都出生在同一天.
Ulay: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Marina: 11月30日。
Ulay: 靠怎么可能?!那天明明是我生日!于是翻出随身的日记本,原来每年11月30日都被撕下,作为生日特别的仪式。
Marina于是也翻出日记本,同样的日子,同样被撕下。。。两人就这样结识并相爱。
两人开始合作实施一系列与性别意义和时空观念有关的双人表演作品, 他们打扮成双胞胎并自称是「联体生物」, 对彼此有著全然的信任. 他们共同创作的「关系」系列和「空间」系列影响极为广泛. 在表演「死亡的自我」时, 两人将嘴巴对在一起, 互相吸入对方呼出的气体, 17分钟后他们的肺裏充满了二氧化碳, 都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这一表演探求的是一个人「吸取」另一个人生命的毁灭性能力.
吸取
Marina Abramović: Relation in Space with Ulay circa 1976
Marina Abramović and Ulay, Imponderabilia, 1977
Rest Energy, 1980. Marina Abramović and Ulay
情人之间的关系并非总是甜蜜。《潜能》是1980年8月在爱尔兰都柏林的作品。德国艺术家乌莱的手里紧拉着一支带毒的箭,正直对着他的情人玛丽娜的心脏。弓箭的张力使双方的身体律向后倾斜,稍不留神,毒箭就会离弦射出,扩音器将他们的心脏急剧加速的跳动声放大,持续了四分十秒。
在12年的同生共死的表演生涯之后, 他们的感情在1988年走到尽头. 「无论如何, (每个人)到最后都会落单.」Abramović如是说. 她决定以一种罗曼主义的方式来结束这段「充满神秘感, 能量和魅惑的关系」. 这种奇异的方式竟然是来自梦的启示和召唤. Marina Abramović和Ulay来到了中国.
以长征的方式, 历时3个月, Abramović 从渤海之滨的山海关出发自东向西, Ulay自戈壁滩的嘉峪关由西向东前行, 两人最终在二郎山会合, 完成了最后一件合作作品<情人----长城>(The Lovers – The Great Wall Walk).「我们各自行了2500公里, 在中间相遇, 然后挥手告别.」
The Lovers - The Great Wall Walk
其实凝视并不是marina和ulay第一次重逢。在做展秀之前,marina就找到了ulay,毕竟她所有展出的作品都与ulay有关,还原再现的都是跟ulay的曾经。两个人在公寓里的对话,以及访谈,可是看出两个人仍旧深爱着彼此。
再反观凝视那一望,marina的眼泪和ulay的撇嘴,意味深长。
或许女人终究是情爱里的弱者吧……
第1章节 | 阿布的行为艺术《艺术即为当下》 4分28秒 |